倩仪连忙跟了上去,压低嗓门道,“喂,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谢承注意到院子里有一个粗壮的树墩,那是来时未曾注意到的角落,盘曲的树根早已枯萎,树墩几近散裂,缝隙处被人用黑铁丝紧紧地缠绕住了,好似这样能防止裂纹的扩大。
可实际上,树墩一旦腐烂开裂,这种补救方式只能延缓死亡的进程罢了。
谢承收回目光,轻声补了句,“我总不能一把火把人家祖宗烧了吧。”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韩倩仪扭头看了烛光幽幽的花神殿一眼,里面清楚地传出声声诚挚的诵读声,她却蹙眉道,“我总觉得,那个人怪怪的,说话说一半,而且像是瞒着什么事。”
“我们互相不认识,他有所隐瞒也很正常。”谢承道,“既然是他的祖先,他又保证妥善处理,你和我作为外人,一味地追问只会让人觉得冒犯失礼。”
“我都差点被吓死了,还不能追根究底,查明缘由了,大、师?”
她的语气半是嘲讽,半是怪异,尤其最后两个字,听过的都说刺耳。
谢承却很想问她一句,你是憨憨吗?
手上什么证据线索都没有,全是猜测,总不能二话不说,就毁了人家祖宗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