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深沉的呼吸声。杨若初正病着,身上没几分力,一直撑到现在,他吃过药,药劲上来,没一会儿便陷入深睡中。
江清秋睁开眼看向他,窗帘不遮光,月光斑驳的洒进来,她指腹在空中描绘他的轮廓。
他们这样躺着的位置,莫名熟悉,以前也这样。甚至杨若初去米国的前一天,他们也是如此平静、沉默的躺在一起。
与以往唯一不同的,她喜欢看他,一直一直看不够,看不烦。
凌晨三点,江清秋醒来,下床去找托鞋,刚醒眼前有短暂的失明,手肘不小心撞到桌沿,一声轻响。床上安眠的杨若初,听到响动猛地睁开眼,腾一声坐了起来。
昏暗中,他哑着嗓问,清秋?
吵到你了?江清秋在地上站着,离床不远。
杨若初问,怎么醒了?
想上厕所,你再睡会儿。
等下
杨若初从床上翻下来,他路感超好,一路走到门口没撞到任何东西。他打开灯,房间骤亮,江清秋拿手遮了遮。
他走出房门,十秒后进来,关上门,手上多了个陶瓷夜壶。
他放在地上,眼眸垂着,嗯,用这个。外面的厕所没顶,雪都落在里面,现在去要冻腚。
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