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死了。”
无名剑还插在萧正则的胸膛上,从前面看几乎只剩下了剑柄,即便身怀七境十四式的《宝相决》,即便通晓百家武学,即便功力高深冠绝当世……人,终究还是肉骨凡胎,无法长春不老,更不可能永生不死。
只要拔出这柄剑,萧正则的心脏就会立即破裂,血脉偾张,必死无疑。
可惜昭衍没有这样做,正如萧正则刚才那掌突兀偏转,没奔着他的头打过来。
“……这才是,无常?”萧正则看着胸口的剑柄,沾满鲜血的手慢了半拍才落在左腹上,“从一开始,你真正要刺的地方就是这里,明明有好几次机会……你在骗我之前,把自己也骗了过去。”
“越明显的破绽,越不容易得手。”昭衍偏头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右臂,“要杀您,只需一剑,也只能有一剑。”
与谢青棠、鉴慧和明净不同,萧正则很早将《宝相决》修炼到了最高境界,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被人钻空子的罩门,唯一的弱点是左腹那道新伤,从这里下手固然会容易许多,但昭衍没了截天阳劲护心保命,一旦失手就再无机会,而他是最怕输的人,倘若没有超过八分的把握,绝不肯孤注一掷,是以在过去的二十多个时辰里,昭衍每一次合上眼睛,都是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