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人听到,也可能没人想管,她只能自己冲进来,抱着客人的胳膊连声哀求,被推搡到一旁又很快爬回来。
客人终于不耐烦了,他本就喝多了酒,又在兴头上被妨碍,骂骂咧咧地丢开杜鹃就转过身去,抓着牡丹的头往墙上砸,只一下她就没了声,再两三下连气也没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鲜血淋漓,看不出往日的模样。
杜鹃本来吓得浑身发软,又被扇了两耳光,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内嗡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子跳到客人的背上,手无寸铁,索性张嘴就咬,尖尖小小的牙齿咬在颈脉上,疼得客人哇哇大叫,反手就打她,可她把两条胳膊化作绳索,死死缠住客人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牙口越咬越深,嘴里都是腥甜味,哪怕浑身骨头都要被拍散也不松口。
终于,客人的声气渐渐没了,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杜鹃颤抖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吐出满口血肉,有客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她一边呕着污血,一边哭得涕泗横流。
后来,她被送到官府,先被二十杖打得丢了半条命,然后就被关进牢里等死。
杜鹃趴在潮湿的干草堆上,听着老鼠钻过的声音,嘴里那股血腥味好像洗不掉了,她想哭,又想起牡丹已经死了,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