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字一顿地道:“杜鹃,不可以。”
杜鹃觉得她这一路挨过的明刀暗箭都比不上白梨此刻的眼神来得锋利,她咬着牙没松手,道:“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她们都不傻,看出那信笺上暗藏的杀机——上面只说要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开门,却没说那脑袋只能是这个孩子的,换言之,她们若不杀这孩子,就得自相残杀。
杜鹃不想死,也不想割下白梨的脑袋,她好不容易从那样腌臜丑恶的地方捡回条命,无论如何也不愿轻易交付出去,哪怕她滥杀无辜要遭报应,可这世上哪一天不死人,能报应到哪里去?
她满怀希冀地看着白梨,眼里灿如星火,白梨看了她很久,最终仍是道:“杜鹃,不可以。”
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阵狂风,轻而易举地把杜鹃的魂吹走了。
于是,杜鹃把刀对准了白梨,她们在密室里大打出手。
论武功,杜鹃尚不如白梨,尤其她擅使刀法,白梨却精通擒拿,数个回合后就将她制服在地,杜鹃双手都被她扣在背后动弹不得,只能愤而开骂,把她强装出来的假相败了个干干净净,用她小时候从窑子里学到的污言秽语咒骂白梨不识好歹还要连累自己,结果一边骂一边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