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微把手抽走,无措地退了两步。
傅渊渟见过情爱,他知道如何讨好女人,如今自己重伤在身,屋里混杂着药材和血腥的味道,无论如何也不是花前月下的好时候。
然而,情生意动往往在一瞬间,不问风月也不由自禁。
他对白知微道:“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吗?”
白知微半晌没说话,傅渊渟生平头一回这样忐忑紧张。
半晌,他听见那女子叹了口气,伸手点在自己额头上,无奈地道:“我看啊,是我照顾你吧。”
窗外落木萧瑟,傅渊渟心里却有春暖花开。
他自觉这件事得让步寒英知道,于是在伤好之后立刻启程,带白知微回苦界山绝谷,没想到正撞见一道人影从甬道里出来。
那人衣衫破烂不堪,披头散发,胡子拉碴,像个茹毛饮血的野人,却有一双灿若寒星的眸子,走出洞口时被天光刺痛,再睁眼就看到傅渊渟把白知微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野人”的目光慢慢凶狠起来,傅渊渟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
白知微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了一声怒骂:“我把你当大哥,你却勾引我妹——”
一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