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下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怕他掀翻森罗殿,我一天没看到他的尸首,就不信他死了,若不找到他出了这口气,我决不罢休。”方咏雩抬头看向步寒英,“您要偏袒自己的弟子吗?”
他的语气很不善,可步寒英对上他的目光,恍惚间错觉在那双眼里看到了风中摇曳的烛火,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只因他怕自己一开口,便会将那烛火吹灭。
“我并非日月门的当家人。”良久之后,步寒英如是道。
方咏雩脸上陡然一空,他怔怔地步寒英半晌,又听对方道:“你要找的人,也不在这里。”
霎时,方咏雩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哑声道:“他在哪儿?”
白知微知道兄长终是心软了,脸上便有了浅淡笑意,轻轻地道:“我们也不清楚,但他月前托人捎了话来,说是——”
来都来了,不如等一场梨花开吧。
方咏雩自北而归,又去了许多地方。
他自幼体弱,缠绵病榻十余载,虽也出过远门,但舟车载重仆役跟随,未曾有过用足迹细细丈量所过之地的时候,而后家门破败,纵使学得了通天本事,眼光心性已与从前大不相同,何谈云游天下呢?
时至今日,方咏雩总算能去实现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