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
忽听方咏雩道:“前年惊闻步山主为奸贼所害,中原武林人人为之愤慨,而后白神医恢复清醒指认真凶昭衍,各路英豪莫不将其视如豺狗,今日得见步山主尚在人间,又与白神医兄妹情深,委实令人倍感庆幸。”
这算是一番好话,可从方咏雩口中说出来,总有些夹枪带棒的意味,白知微眉头微皱,步寒英倒是不恼,淡淡道:“你在为他鸣不平?”
方咏雩面露讥诮地道:“有何不平可鸣?他自己选的路,莫说被千万人唾骂,就算是被拉上刑场千刀万剐,那也怨不着谁,怪他自找的!”
步寒英轻轻一拍白知微的肩膀,转头朝方咏雩看来,他的年纪不小了,眼角眉梢都有了风霜痕迹,发间也多了雪色,身上那股千锤百炼而成的凌锐之气内敛深藏,眼眸如被岁月精心打磨过的镜子,乍看朦胧,实则清明。
方咏雩与他对视了片刻,剩下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那你为何要大费周章逼我出来呢?”步寒英道,“我已不是寒山之主,甚至不能再以真面目行走于世,不论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注定只得一场空,这点你该心知肚明才是。”
在认出方咏雩那一刻,步寒英和白知微都知晓了今夜这场“掳掠”的真相——没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