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始终没人敢提,更无法贯彻实施,这并非庸碌无为者众多、深明大义者寥寥的缘故。”
宋元昭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伤在身,勿要为此徒劳心神,等修养好了再议不迟。”
明觉魂不守舍地回了方寸寺,他无故消失四日,僧众们险些就要报官寻人,见他回来才松了口气,老主持本欲说教两句,见他脸色难看,不知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只得长叹一声,让他回房躺着,不许人打扰。
这一趟又是两三日,明觉修禅已有七年,许久不曾如此心乱,他一时想到先帝的教诲,一时想到萧太后和宋元昭的话,忽地意识到现在已不仅是保皇党与太后党的明争暗斗,而是新派与旧派的角力逐渐浮上了水面。
安州大灾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让这平日看来无处不好的茅草屋变得处处漏水,屋里有些人端来锅碗瓢盆,想着天晴以后修修补补便是了,而有的人未雨绸缪,想要把这屋子拆了原地盖个砖墙瓦顶的。
宋元昭之心无疑是好的,可这世上又有几个善始能得善终呢?
退一万步讲,宋元昭明显吸取了前人教训,准备在朝野间培养起一个足够庞大的新政班底,飞星盟只是一个开始,那些补缺填空的新官亦非结束,如此大而密的罗网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