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埋葬于黄土之下。
可她能闻见药香,能摸到盖在身上的厚实棉被,咬手指时也能感觉到痛。
谢安歌想起了那只射中自己后背的毒镖,中毒时运动发劲乃是大忌,可她那会儿别无选择,一路且战且逃,剧毒也随之在体内开来,她没有毒发身亡,也没有瘫痪难动,目盲耳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就算是这样的“幸运”,仍非一个年轻女子所能轻易接受的。
好在她的手没废,她的剑还在身边。
当那块温热的帕子敷上她额头时,谢安歌藏在被子下的手恰好摸到了剑柄,她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虽是不能听声视物,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这一剑依然精准地抵在了来人胸前。
她哑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应是回答了什么,可惜谢安歌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她的身体很虚弱,握剑的手却很稳,过了一会儿,对方也发现了她五感上的端倪,于是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摊开来的左手掌心里写字。
一笔一画,缓慢细致,既方便了谢安歌猜字,也稍微安抚住了她不安的心。
他说自己是个药郎,前几日有一名锦衣男子带她来寻医,他看她伤得重又中了毒,本是不敢收治的,可那男子瞧着面善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