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招了招手。
“船家,元齐村去吗?”
蹲在乌篷船头正在洗竹篓的老叟立刻应道:“去的,姑娘稍等。”
玄尘立在她身边,垂眸道:“唐施主,我们的盘缠路上用完了……”
唐果看着他微红的耳尖,摇摇头道:“我带你们去,自然是我付路费,佛子大人无需为这些俗物操心。”
常清拉着玄尘的衣袖,小声夸道:“小师叔,鬼王大人真是只好鬼……”
玄尘:“……”他怕是没见过唐酥一口吞一只厉鬼的样子。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在佛宗大会的试炼之地可是见过的,白衣轻纱从满是阴煞的绝地中穿过,不染片尘,她裙摆脚边、走过的黑土上,皆是缓缓绽放的优昙花,花开刹那,万鬼哭嚎,花落顷刻,厉鬼噤声。
除了先天六道划分时,劈开了郢都鬼城,这茫茫人间,也就只有她一个鬼王能自由行走。
鬼王是只好鬼,这怕是此世间最可笑的赞美。
……
船家将乌篷船撑到岸边,三人陆续踏上小船,常清是最后跳上来。
他腿短,跳到船上的时候,让小船左右摇晃起来。
唐果被没防备,身形踉跄了一下,险些翻到进河里,一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