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哭着打电话求我妈,求她能来上海照顾我几天。
可是,她伴着“噼里啪啦”的麻将声跟我说:“不行啊,我得在家照顾你弟弟。桃儿啊,你那点小病,自己克服克服就好啦!再说了,火车票挺贵的,咱不值当花冤枉钱。”
那一天,我心如死灰!
那时我刚入职没多久,林珂学姐也不在上海,可以说,我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饿了只能忍着,渴了就拼命咽口水,一开始有导尿管连着尿袋,不用担心小便的问题,可是,被我视若救星的尿袋很快就被移除了……
每天挂四瓶吊瓶,即便不喝水,尿意也来势汹汹。
我强忍着疼痛,拼尽全身力量起身,却依旧来不及,不小心尿在床上时,我经历了人生最惨的一次社死。
那一天,我哭肿了眼睛后,第一次想到了死。
现在,我活过来了,她却贴心得要千里迢迢去我婆家尽礼仪。
何必呢?
我说:“妈,你还要在家里照顾弟弟呢!还有,火车票挺贵的,咱不值当花冤枉钱,你说呢?!”
那些烙印在我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我妈似乎早就忘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