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类不一样的思维方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它的计划,目的只有一个,将你和你周围的人,全都剥皮拆骨得吞入肚子。
爸妈打着悼念郑嘉爷爷的旗号,大张旗鼓地赶来,公婆一家自然是热情接待,我也无法再开口赶他们离开。
不过,令人更别扭的是,他们自从进屋以来,就对坐在轮椅上的郑嘉生母表现出极高的热情,坐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地询问她的病情。
当听到郑嘉生母说,她只有三个月的期限。
我看到我妈似有似无地舔了下唇角,用“悲伤”的声音说:“姐姐,你命好苦!”
郑嘉把“遗嘱”丢回到生母怀里,态度始终冷漠:“自你离我而去的那天起,你就不是我妈了!你的遗产,爱给谁给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没给任何人面子,直接拉着我的手腕,上了二楼。
农村的老式楼房,有专门的楼梯间,水泥板铺成的楼梯尽量做得狭窄,节省空间。即便已经建楼多年,没有开通风窗的楼梯间内仍旧弥漫着潮湿的水泥气味。
这气味,就好像是我和郑嘉的童年阴影,似乎永远都散不掉。
我和郑嘉坐在卧室里,没多久,黄宇昊也上来了。
他后脑勺抵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