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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到了晚上几点,药效终于殆尽。
半梦半醒间,时晚寻睁开眼,似乎是看到他在换衣服。
朦胧的景象中,男人露出一截侧腰,线条紧实利落,呈现恰到好处的美感。
不瘦削也并不扩张。
可能是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时晚寻侧过身,脑袋晕乎乎的,又裹紧被子继续睡。
直到觉得喉头泛干,她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
床头柜上放着他那枚碧绿质地的玉佛,时晚寻不自禁多看了眼几眼。
阳光充盈,将眼前的世界染上几分鎏金,她伸手挡了挡刺目的光线
裴骁南睨过去一眼,“醒了?”
他的嗓音低醇,透着些许疲惫的沙哑。
男人穿着身枪灰色衬衫,眉目间有几分清冷的倦意。
时晚寻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件棉质睡裙。
她只记得昨晚自己走在过道上,又不知道被谁抱到游艇的房间里,遇到裴骁南后,后面的记忆像是直接断层。
“衣服,”她顿了顿,清清嗓子,“是你……”
本来想问是不是裴骁南帮忙换的,可怎么问都显得奇怪,呼之欲出的问题便卡壳在原地。
他拖长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