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经历过几次厮杀,还在掉眼泪:“裴队,好好活着……”
“别死,我求你,别死——”
“坚持住,别闭眼——”
空气里还有青草的气味,湿润的泪珠滴落到他脸颊。
是下雨了吗?
弥留的声音空旷又遥远:“裴队受伤,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很快,我方支援到来后,西佧的手下根本不是对手,有的为了保命甚至直接扔了枪被捕收网。
原鸿让人将西佧押走,又进行封山搜林,务必将一行人一网打尽。
同时,西佧被捕,宣告西城大毒枭之一就此收网。
头顶还盘旋直升机的轰鸣,声音越来越近,掀起猛然间的飓风。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边境的夜空,月圆之时,干净得不染尘埃。
有一颗流星划破浓稠黑夜,而后坠落不见。
正如他此刻的眼皮,沉重到模糊,模糊上残余着一片黏稠的血色,鲜艳的红如铺陈的玫瑰。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走马灯一样的镜头。
想到在警校时,少年黑发黑瞳,携着一股子少年意气,满腔热血。
那时候的他站在人群中间,制服笔挺,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