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直,脊背挺直坐如松,心中却罕见有一团棉絮飞舞。
如鲠在喉,进退两难。
等福明停了马车时,他慢慢撩开眼帘,睨了一眼窗外,唇角绷直,凛声淡道:
“上车。孤不是特意为你,孤身为盛朝太子,不能见民有难而不救。”
“太……太子殿下,沈姑娘已经上了一辆马车,刚从咱们马车旁呼啸而过。”
福明揪着马鞭,不敢看萧钧煜的脸色,喏喏道。
“姑娘,刚好像是太子殿下的马车,在咱们刚才站得位置停下了。”
沈筠曦坐在厚厚暖暖的团垫上,捧着一个暖炉暖手,闻言不咸不淡应了声:“哦。”
……
是夜,萧钧煜又一次陷入了梦境。
视野里一片白茫茫,伸手不见五指,萧钧煜一直往前走,冥冥中有什么指引着他。
白茫茫渐消渐散,视野逐渐清晰,一女子头顶一方花开富贵的大红喜帕,身着一袭浅绯色的花开富贵牡丹绣锦喜裙,坐在浅绯色的铺满锦被的床榻边。
这样子像是新婚,萧钧煜蹙眉。
他目光扫过殿内的装饰,眉心紧拧:这是东宫,东宫的西侧院。
萧钧煜性子冷峻,一心为公,此前从未兴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