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床榻前。
皇上想伸手去摸萧钧煜的额头,却突然想起什么。
将要落在萧钧煜额头上的手收了回来,皇上双手相互搓了搓。
十指碾了一下,感受掌心的温度已经没有外面春雨湿冷的寒气。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萧钧煜的额头,皇上英俊的眉峰,倏得蹙起,高高拢在眉心。
萧钧煜额头滚烫,滚烫烫,比三九天谨身殿放着的火盆还热。
“朕让你们照顾好太子。就是这样给朕照顾的!”
皇上紧盯着萧钧煜紧闭的双目,眉头紧锁,面颊惨白无血色,转身,冷声训斥。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
“求皇上处罚。”福明连着东宫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刷的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磕头请罪。
昨天萧钧煜下了玉带河去寻红珊瑚玉佩,又淋了雨,在水里里里外外浸泡了三个时辰。寒气入体,他胸前本就新伤旧伤还没好。
回了东宫,萧钧煜没有用膳,他泡了汤浴,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雨一直在下,天黑沉的不见底,雷声阵阵。
福明一直守在书房外,没听到萧钧煜唤他起初不以为意。
太子萧钧煜虽自幼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