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筠曦昨日睡得不安稳,到夜半还辗转反侧,今日便起得有些晚了。
日晒三杆,窗外的花喜鹊和黄鹂鸟在枝头跳跃啼啭,日光透过窗棂撒在床幔上,光斑渗进暖红温馨的幔帐里,在沈筠曦面颊上跳跃。
日光带着一定的温度,落在脸上移转时有些痒,有些酥,沈筠曦卷翘浓密的眉睫轻轻颤动,扑颤了一下又一下。
倏而,沈筠曦慢慢睁开了眼睛,床幔透着玲珑的暖色,她眨了眨眉睫,眼睛一亮,反应过来去撩开床幔。
窗棂外春色明媚,粉白色的垂丝海棠花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连绵不绝的春雨终于停了,碧空如洗,风轻云淡,沈筠曦的心里的阴霾也跟着散去。
“姑娘,你醒了。”珠帘碰撞,云巧领着几个侍奉的丫鬟鱼贯而入。
沈筠曦正立在窗前赏花,闻声回眸:“你折的梨花?”
支摘窗上摆了一个细颈瓷瓶,里面插着一枝梨花,花瓣洁白胜雪,晶莹剔透,俏美纤秀,美得清雅而精致。
沈筠曦明眸善睐,回眸一笑百媚生,云巧本担心她心情不好,见她笑,脸上也笑开:
“不是奴婢,是顾二公子,顾二公子今晨一早便来了,听说您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