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唔!”淑妃的贴身嬷嬷瞧见淑妃,挣扎着起身。
她嘴里塞了抹布,眼泪满面,面容痛得扭曲,后背的衣服被棍打的破破烂烂,没了一丝一毫平日趾高气扬的形象,伸着佝偻的手指向淑妃求救。
“皇上旨意,六十大板,少一下,便是欺君之罪。”
德妃的声音淡淡。
行刑的太监神色一凛,忙将那嬷嬷拖着直接按在地上,一声不吭,冷着脸高高抬起木棍。
闷闷的杖责声,夹杂着,齿缝指尖流泄出来意味不明的闷哼声,闷痛闷痛,在这雀声鸟语的春日,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淑妃不曾想皇上一句话,慎刑司的人,德妃的人,便都来了静安宫,比她还快。
想着自己脸上还带着血污,淑妃窘迫得面红耳赤,她扭身,抬起袖子反复擦拭自己的鼻梁。
那嬷嬷看淑妃没有看她,带着希冀的眼眸慢慢暗下去,只余下浑浊泛黄的眼瞳,死死盯着淑妃。
“淑妃,皇上让本宫代掌六宫,还劳你将凤印交给本宫。”
淑妃擦拭的手僵在鼻子上,面上的红涨顷刻退得干干净净,面色煞白煞白。
“淑妃难道想抗旨不遵?”
此起披伏的棍杖声,间杂闷痛齿缝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