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一张画,那是端午游湖图:“曦曦。”
萧钧煜与沈筠曦咫尺相隔,他面容依旧郎艳独绝,却两鬓斑白,一头银发,凤眸沧桑而死寂。
早生华发,未老心死,沈筠曦看了好多话本,这些描述呼之欲出。
沈筠曦退了半步,看着几百张图,喃喃道:迟来的神情比草贱。
她死了,萧钧煜在画这些画有什么用,她又看不到。
沈筠曦转身,却猛得看到了画上的落款,大盛八十五年三月。
大盛八十五年上元节、二月初二、二月十九、三月初六、三月十八、四月初一、五月初二、八月、九月、十月……小却隽秀的落款,每个月份都有。
沈筠曦眉睫忽颤,大盛八十五年上元节,皇上大宴群臣,她醉酒,拦住太子殿下。
哥哥沈筠晔吓得跪地朝太子殿下请罪,她却迷迷糊糊,非拽住萧钧煜的袖角。
那时,她痴恋霞姿月韵的萧钧煜。
萧钧煜皎皎若明月,对她清冷疏离,可望而不可即,可她不甘心,借着醉意红着眼睛道:
“太子殿下,你欠我一幅画。”
所以,上世,萧钧煜早早画了画,一直在画画,只为精益求精?
萧钧煜突然咳嗽,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