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七竖八的铁锈印在脸上,花了方才淑妃用茶水小心翼翼清理的面容。
四目相对,墙壁摇曳的烛光打在淑妃面上,她额角一个半干的血口,鬓发里粘着血污。
自萧和泽有记忆,他的母妃,淑妃最在意自己的仪容,每次出宫必先沐浴,画着精致秾艳的妆容,每根指甲的丹蔻边角都必须完整而妍丽,何曾如此落魄。
“母妃。”萧和泽眼泪不受控制,陡然哑声唤了声。
“隆福寺、春搜,外祖谋害太子,证据确凿,十八年卫尚书府走水惨案被翻出,外祖残害忠良,数罪并罚。”
泪珠顺着面颊流入唇瓣,萧和泽唇齿咸涩,涕不成声。
淑妃只觉天旋地转,瞪着萧和泽开开合合的唇,却耳朵轰鸣阵阵,萧和泽的声音远在天外。
“外祖一家已被押入大牢,夷三族,外祖五马分尸。”
“不可能,不可能!”
淑妃捂着自己的耳朵,蹲下了身,她神情怔忪,眼睛无神,只低低喃着不可能。
“母妃,过两日,我也会离开京都城,无召,永生不得入京。”
萧和泽隔着铁栏,双膝跪地,哑声和淑妃报告自己的事情。
淑妃和定东侯谋害太子,所做的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