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愿的,她咎由自取。
而萧钧煜贵为一国储君,克己复礼,端方矜持,皎皎若明月高悬,讷于言敏于行。
上世,即使萧钧煜为她偷偷画了几百幅的肖像画,将象征大盛皇后身份的手镯亲自给她戴上,不顾满朝文武阻拦、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得筹备迎娶她的太子妃大典,却自始至终,没有亲口对她说一句“喜欢”。
所以,她死后,萧钧煜痛不欲生,也是咎由自取。
“都是咎由自取。”
沈筠曦的声音如诉如泣,密睫挂着圆润的泪珠,神色有些恍惚。
……
沈府门外,檐角挂着的八角灯早已被风吹灭,灯笼在雨幕中不停得摇摆。
萧钧煜一袭雪白锦袍在白茫茫的雨雾中如同鬼魅,他伫立在门檐下,脊背一如既往的笔直如青松。
冷风卷着黄豆大小的暴雨砸在他面上,他眼睛眨也没眨,只定定得望着漆黑如墨的门扉。
福明面色惨白陪着萧钧煜站立在门前,凝视萧钧煜郎艳独绝却薄唇发白的唇瓣,眼里通红,吸了吸鼻子,不敢劝,只将伞朝萧钧煜尽数倾斜。
可惜,暴雨如注,伞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