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先回去,待久了反生疑虑。”
燕珏眸眼深沉,听完后沉默了一阵让两个药童先行离开,免得让医馆里的衙役们起疑心。自药童走后黎照便心绪惆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把茶盏往前一推气愤道:“岂有此理!”
“我听着也来气,简直畜生不如。”怀庭附和道。
“呸!”
黎照怒叱:“拿他与畜生相比都贬低了畜生,我曾……曾听传闻这城令官原也是个满腔抱负的人,没想到竟这般人面兽心!”
她气急差点把三年前遇到城令的事给说出来。
燕珏说:“人心是贪婪的,一旦尝到欲/望被轻易满足后的滋味,便回不了头了。这城令原是寒门出生,入仕前吃过不少苦,身边又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小人,就是满腔抱负也会变成狼吞虎噬。”
“若真如药童所言,恐怕这城令不会放过我们。”黎照刚说完就听到外头的动静,于是靠近窗棂向外瞄了眼,发现穿着一身蟹壳青色的官员正在院子里与捕头交头接耳说着话,“城令到了。”
燕珏将贴身腰佩递给站在床尾的怀庭,“汝阳新上任的刺史孟邑,应在三日前抵达。城令昏聩无道,恐这澧城地牢多有冤案,请他速来监查。”
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