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完毕,再递去药散,反复了几次,燕珏已经连药碗也捧不住,整个人疼得蜷缩在地,布满冷汗的脖颈上,青筋凸/起鼓动。他两只手紧紧环臂抱住自己,仿佛是在自我安抚。
分明疼的想要嘶吼,却死死咬住唇,哪怕咬破出血也不肯吭一声。
在视线涣散之际,他恍惚瞧见许多年前自己被拖行在泥/泞中、被当牲口鞭策得皮开/肉绽的时候。她如天神临世,劈杀那些折辱他的人,然后一把将他从污/秽不堪的地狱里拉出来,告诉他,“殿下,我带你回家。”
“阿瑶……”燕珏轻声呢喃,誓要将这个名字刻入骨血。身子快要千疮百孔之际,他听到燕明妆传来一声惊喜:“成了!”
成了啊。
他噙泪弯唇,终于肯让自己彻底昏厥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安置在床上,屋子里药香袅袅,隐约有一袭淡青身影在忙碌。
他睁开眼轻喊:“皇姐。”
燕明妆走上前摁住他起身的动作,安抚道:“放心吧,她已经服下解药,如今毒已清,待醒来再追服几帖便可无恙。”
“多谢皇姐。”
听到她没事,燕珏抿唇扬起一抹虚弱笑容。燕明妆冷淡惯了,也不禁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