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隔山隔水,千里迢迢。
他想了很久,最后说了一句:“我忘了。”
白心微愣,一时间,心尖突然酸麻一般地抽疼。
苏牧不像寻常人那样苦酒自饮,惆怅地答一句忘记了,放下了。他说的忘了,就是字面意思,不记得了,或者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
她仿佛除了生下他,就从未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只有生恩,没有养恩。
苏牧喝了一口面汤,袅袅的白雾呵住他的眼镜,模糊了一层白片。
他摘下那碍眼的眼镜,用纸巾擦拭镜片,道:“她自从丢下我以后,就没再出现过。首先是我父亲绝对不可能再续弦,因为他妻子的父辈很强势,得知我的存在已经很生气了,绝不可能再让我父亲对亡妻熟视无睹,娶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回来。”
白心咬下唇,“即使你母亲做错了,但是你没错。你生下来就不应该受到谴责,这是你的父辈的罪过。”
“实际上,我母亲并不知道我父亲没离婚,所以她也是受害者,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才抛下我离开的。她还有点良知,把我的行踪暴露给我的父亲,至少没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白心想安慰,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