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蓝白条纹病患服,用手轻轻碰了下腹部,接受了残缺的自己。她微抬起头,脑袋转了一圈,病房里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唉。她一边用手护住腹部,一边撑着半坐起来,看着蓝色的飘窗,叹了口气。
唉,唉,唉。还越发来劲了。
白笑在隔壁陪护室抹完面霜,在门口就听到她的叹气声。
她笑着过去帮她调整好靠枕的位置,又去拉开窗帘,转头笑着嗔她,你唉什么唉呢,秋天还没到呢。有这个伤春悲秋的功夫,你还不如想象以后怎么加倍对我好。
见到白笑在,周见依双目倏地亮起来,忧伤的劲儿一下子消失不见。
她顶着凌乱的头发,闪着湿漉漉的小鹿眼,感动地望着白笑,你一直陪着我吗?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白笑,那我还是要吃饭洗漱的。
倒也不必如此感动。白笑兑好温水,递给她。
周见依简直快要热泪盈眶了。
她低头看着手里温度刚刚好的水,眨巴眨巴眼睛,还是姐妹儿好,男人顶个屁用!连通电话都没有。我这次一定要晾他个三个月才能消心头气!
嗯,随你。白笑坐在沙发上,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