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年只需要靠收房租就能过得非常体面。
顾云并没有钻研过这方面的门道,他只知道老大爷还挺好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涨过房租。
“好久不见啊,小富!”
老大爷精神矍铄,脸上永远保持着亲切的笑容。
就是一开口让人完全不知道他在叫谁。
“我是小顾!”
每次见面,顾云都不得不纠正对方。
“小富?”
“是顾云!”
“嗨,不用提醒我,我还没老糊涂呢,你不就是富云嘛!”
老实说,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老大爷耳朵不怎么好又有些健忘,顾云多半会认为这老头是来找他约架的。
据街区的人说,老大爷年轻时被坏女人伤了心,于是当了一辈子不婚主义者,膝下无子无女,到了晚年也没找老伴,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冯大爷,这次找你来,是打算……”
“交租金是吧,直接打给我就可以了,不用搞得这么麻烦。”
冯大爷乐乐呵呵地说道。
然而顾云却并乐不起来,他的双眼仿佛陷入了深邃的黑暗——他怎么记得自己在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告诉过冯大爷他们不打算租下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