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斯学法家,又见惯了尔虞我诈,他已经是个血冷心硬的人。若不是父亲临终之言,拉他回到儿时那种无忧无虑。他估计连重生也会想到利益勾连。
但他偏偏听到了,所以每每在思考此处时,才会精神不正常。
而许栀的这种几乎是“无畏”的善意与“决绝”的勇敢,正是他所欠缺。故而她说出此话,除了发愣与心底的汹涌,嘴上他只能答出一个“好。”
然后他想着她常常做的动作。她曾说拥抱在她的年代是表达赞同与听进去了的意思。
所以他当下立即拥抱了她。
温热的怀抱蓦地从上面倒下来。
她感到他坚定的力道。
这是第一次,她感觉自己所言能够如此温暖一个人,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能在其中转圜的或许是那种返璞归真的至善至纯吗?
两人在铺开的简易沙盘上勾勒着框架。
李贤将扶苏的名字点了出来,“扶苏公子应更早一步入营历练。王翦当是他的第一任老师。”
许栀一笑,“你果然聪明。王将军用兵如神。他若成为兄长的老师,此去一可磨炼心性,二可积攒军功与威望。”
“确然。”
“只不过兄长这一步实在困难。如今他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