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嬴荷华所言——胆量。
但凡他懦弱无能一些,他写不出《谏逐客书》;但凡他又一次退缩了,他就将再次屈服于命运。
宿命啊。
这一次,他不想要再逆来顺受!
这一次,他要去救韩非。
他握紧了手中的小铁瓶。
“家主,姚上卿已离开云阳狱。上卿离开时,并没有异色,只说了大王不是轻信之人。”
“大王。”李斯暗下眼眸,他着实摸不清嬴政的用心。
嬴政表面是将选择权交给他,但他偏偏喊了姚贾来作他的副手。
姚贾与韩非素有过节,嬴政令其留守,无疑是为了要激他。
“或许大王要的是一个没有韩国公子血缘的法家。”
李斯续言,独自走到窗边,望着满天飞雪,他也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兰陵,他想起了与韩非诀别的雨夜,想起了与嬴政相处四十年的章台宫。
他身上的伤口被冷风刺得发痒发痛。
但他觉得这夜晚没有那么寒了。
李斯当时在菊酒中放置的钩吻毒药只有部分剂量,他只让韩非喝下了一碗酒,只会造成假死的迹象。
方才他瞒过姚贾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