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菘怒目紧逼,满嘴苦涩:“刚刚大哥说了,最近宵禁管得严,连二姑爷都特意递了话,想来是真没办法通融。南山书院的陆大夫与太医院的曹院判是同门师兄弟,他的医术也曹院判都夸奖过,璋哥此时在书院,我反而觉得放心。”
张二太太脸色泛白,这就是他那个窝囊丈夫,在张菘面前,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
蔺兰院,东厢安静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张六娘才睁开眼,却得知不用去荣萱院请安的消息。
“可是出了什么事?”张六娘十分意外。
“是三公子在南山书院被人打了,一大早老爷和二爷、二太太就去南山书院接人,听说伤得挺重,手都被打折了。”檀香低声回禀。
张六娘微怔。
璋哥被打?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檀香小心地帮她梳好发髻,插了一对绒珠,简单又大方。
许妈妈被昨晚的炭火熏得直咳嗽,一大早又得知老太太那里免了今早的请安,破天荒的没去打扰张六娘睡觉。
天放亮时,见张六娘终于起了床,许妈妈才去请示:”这么冷的天气,那些次碳,烟味实在太重,可不烧也不行,屋里寒气重,要是冻坏了六姑娘,奴婢怎能安心,所以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