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的礼品抵得过他们辛辛苦苦一年的赚头。
但徐家自己也有个女儿,亲疏有别,他们对容瑾向来不上心,只不让她饿着冻着罢了。
容瑾自小看多了白眼,自然比旁人通人情世故。初回林府时,她横冲直撞的什么也不懂,不过学了两月规矩,又暗暗观察着府里这些人的处世为人,渐渐的就明白了。
林家是个戏台子,做戏是女子天生的本领,而察言观色是女子第二个本领。容瑾看了几回便开窍了,自然能从旁人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中读出种种深意,有时甚至自己也跟着学。
她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渐而望向雀儿,神色又变得豁达,“在哪儿都一样,苦中作乐呗!”
雀儿望着自家小姐那还肉嘟嘟的一团孩子气的小脸,心道小姐才不过十四岁的姑娘呀,心思却比大人还重,分明是小姐的出身,这府里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望着望着,雀儿想起她自小到大的际遇,竟渐渐红了眼。
容瑾看得呆了,哭笑不得地拍着她的背道:“雀儿,你……你哭什么?这竹条抽在我身上我没哭,你反倒哭起来了?”
其实雀儿比容瑾还大了一岁,骨架子也大些,容瑾仰头望她,轻声安慰时,就像是小妹妹哄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