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罢攥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了,了然道:“究竟憋了什么鬼主意,说罢。”
“什么都瞒不过祖母,”容筝甜甜一笑,随后便将张妈妈给容瑾下套,容清兴师问罪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
老太太低头沉吟不语,双手捧着个定窑青莲纹白瓷杯,摩挲着。
“祖母,”容筝轻声唤她,试探着问:“您预备怎么处置?”
“去把张妈妈请过来,别说什么事儿,更别惊动旁人,”老太太冲身旁的钱妈妈吩咐了一句。钱妈妈立即应是下去了。
容筝一脸笑意,起身绕到老太太身后,继续为她捏肩推背,这回的劲儿可较方才大了许多。
老太太一言不发,继续吃茶。
其实她知道这孙女说话最爱夸大,可大致的事儿她不会胡编乱造,照她这么说那张妈妈和容清倒像是合起伙儿来故意刁难容瑾,即便不是,这也都是太太房里出的错儿。
老太太倒不是想为个才回府的孙女兴师动众讨公道,而是她看不过朱氏这些年来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所以有事儿没事儿都得找点儿事儿来摆摆她做婆婆的派头,提醒朱氏她虽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嫡女,可在这府里,她就不能忤逆她这个寻常商户人家出来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