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烧水便再没什么活儿了,可就这,还得雀儿亲自动手。
“小姐,这起子人不叫便连动也不动一下的,奴婢都想用鞭子抽人了!”雀儿忿忿走回来,粗粗卷起袖子。
容瑾笑道:“快别,这些人哪经得起你一顿揍,”说罢拉着她坐在对面的绣墩上,从攒盘里挑了个青奈李递给她。
外头几个虽是二等丫鬟,可都是家生子,身后有老子娘撑腰,又是老太太和太太送过来的。打狗也得看主人,容瑾若对她们太坏了,便是损了老太太和太太以及她们老子娘的体面,如此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而在这府里,要能支使得动奴才,光自个儿脾气硬是没用的,如此反而会得罪人,说到底就是两宗,钱和权。
说起钱,容瑾的月例只二两银子,平日里看个大夫,让小厨房做两个稣酪便没了;若论权,她一个才接回府的庶女,不得长辈疼爱不说,如今还得罪了陈姨娘,哪里来的权?所以没法子,只得凡事忍让,低头做人。
“你方才说看见引你拿雉鸡羽的妈妈了?”容瑾问雀儿。
“是呢!”雀儿回神,神秘兮兮道:“那妈妈后来跟着太太走了,奴婢以往都没留意,今儿才发觉她是太太的人,可奴婢也拿不准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