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攒银子还你,”容瑾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家住何处?”
“姐姐方才救了我的命,区区一百两银子便不必还了,”沈阔小手一挥。
一百两于容瑾而言是四五年的月例,可于沈阔却连一桌像样的菜饭也不够,沈家旁的没有,就是有钱,在这个一百文能买一石大米的世道他在扬州吃一碗阳春面得花十两银子。
自然,自小在银库里摸爬大的公子哥眼神也毒,见着容瑾的第一眼总觉着不自在,哪儿不自在说不上,后来细琢磨了下他知道缘由了,原来她穿戴太得素净了,就没见过这么素净的大家小姐。
可容瑾是个认死理的,哪怕这一百两在他眼里再不值,那也不是自己的,她最不想欠人了,“方才是你自个儿从水里走上岸的,我没救你,你直说府上在哪儿罢,银子我改日必定奉上,只不过得晚些时候。”
话音未落,沈阔便一溜烟跑进了人群里,他似乎是吃准了容瑾一个大小姐不好在人群里同他说什么欠债还钱的话。
容瑾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气才叹出半截儿,另一截便教知敏一拍给生生咽了回去。
“你杵在这儿做什么?去赏菊啦!”知敏不由分说拉住了她的手腕往人群里拖,没一会儿便与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