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作呕!”知敏说罢重重呸了个瓜子壳儿在地上。
“庶女都不容易,不讨好夫人,在内宅可怎么活呢!”容瑾想起自己,不免替那庶女说了几句话。
这可大大触了知敏的霉头,她面色一凛,将手里的瓜子拍在案上,接着便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将她那庶姐的斑斑劣迹细细数来。
原来知敏的庶姐较林府的几个还要厉害,自小惯会在程夫人面前装可怜扮柔弱。程夫人是个性子刚烈的,最吃她这一套,于是时时误会是自己那直白张扬的女儿知敏欺负了她,知敏又是个不大会说话的,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总是落入庶姐的圈套。
以至于自小到大,两姐妹无论发生什么争执,程老夫人和程夫人都以为是知敏欺负了姐姐,知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此看来,你这庶姐城府倒深得很,”容瑾又朝那一桌望过去,道:“不过你说你娘喜欢你姐姐更甚,恐怕不见得,毕竟你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知敏晃了晃脑袋,摆手示意容瑾不必再说。
“那我问你,你与你姐姐的诗书可是同一位夫子所授?”容瑾自斟一杯茶,端起来悠悠啜饮。
“这自是不同,我同我娘说了,什么我都不能与她共用,便是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