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倚梅院离得最远,容瑾容辞姗姗来迟,一踏入门槛,二人俱是一惊,阖家女眷除了老太太都在这儿坐着了,连最爱说话的两个妹妹也端端正正坐着,一声儿不敢言语。
恐怕三堂会审也不过如此罢!
容辞立即与容瑾拉开两步,一齐上前行了礼,入座。
“姑娘们大了,得带出去见场面了,前儿我带着几个姐儿去了孙家的游宴,今儿又去了程府的寿宴,发觉她们规矩上尚有不周到之处,现下叫大家一起过来,是要把这事儿摊开来说,几个姑娘自己有什么不妥当的,自己得慢慢纠过来,姨娘们也督促着,至于几个小的,便是让她们来听一听,引以为戒,牢牢记着今后莫要重蹈覆辙,”朱氏清冷的眼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那神情,像国君巡视领土一般。
这时即便是最不服她的陈姨娘也不敢说话,当家主母的派头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旁早有孔妈妈双手托着九节鞭,正经议事时谁敢乱来,可不管什么脸面,当下就是一顿家法。
春晖堂里落针可闻,只有清浅重叠的呼吸声。夜幕逐渐笼罩,飘忽的烛火在众人的脸上交织一片明暗相间的光影。
容瑾自始至终低着脑袋看脚尖,后悔去了那什么劳什子寿宴,除了遇见老朋友,没一件好事儿,回来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