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上房门,路明非仿佛把最后一丝光都留给了房间里的老唐,他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走道里。
老唐在布鲁克林这里租的房子在一片很老旧的低矮楼层的筒子楼里,过道里的照明灯早就坏掉了,在这里居住的不是有过犯罪记录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暴力罪犯就是没有正式工作整天遛街的无业游民。
走道两头,每一扇紧闭的房门上都写着不堪入目的脏话,有的墙壁和门板上还残留着不知从何时就深深印在上面的暗红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
有的猫眼甚至被人勾画成一个没有睫毛的巨大眼睛,暗红色的纹路夹杂着几个寓意不明的黑色的符号,而黑色的门板就像是漆黑的树洞……仿佛猫眼后,黑黢黢的树洞里,就有人用爬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一声不吭。
黑暗的过道尽头传来一阵阵毫无规律的谩骂声与砸墙声,仿佛那里随时都可能会冲出一个提着菜刀的疯子嚷嚷着要把人剁碎,好像这种阴暗的巷弄才理所应当该是“剥皮者”怪谈传闻的起源地一样。
称之为臭蛆遍地的阴沟毫不为过,老唐就像是阴沟里的那盏唯一的烛火,虽然单薄……但永远温暖、永远热烈!
路明非忍不住在心底深深叹气,他以前只知道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