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不知道自己的院系还有这么一位“主任”的存在,因为他已经超过二十年没有走出过研究室了,吃喝拉撒都在那里解决。
他的脊背佝偻着,一边说话一边大声咳嗽,毫无血色的苍白手指点在桌面的触控板上,慢吞吞的,但所有人都没有露出一丝不耐。
照片被投影在了半空,那是中庭之蛇的废墟,扭曲的长条状从中央崩塌,如扭转的蛇骨般狰狞,仿佛有一双来自上帝的手掐着蛇头和蛇尾,将它硬生生掰断。
“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曾经做过一件有意思的事,他花了一整晚折断了数千根意大利面,却发现它总是不会断成两截,而是三截、四截甚至更多。”道格·琼斯轻声说。
“意大利面?”年轻的教授们互相对视,送也不知道这位物理学界的巅峰人物为什么扯到了食物上,难道是想念食堂的德国菜了?
“把中庭之蛇的轨道比作一根意大利面,难道不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抓着它的两端把它掰断?”道格·琼斯说,“可根据资料显示,它恰好从中间分开,断成两截,意大利面尚不能被掰断成两截,坚硬的中庭之蛇为什么可以?”
“可是意大利面为什么不能断成两截?”有年轻教授忍不住发问。
“年轻人的力学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