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该信的不该信的,总是什么都信一些。”老人微微叹息。
“老爹你就是活得太闷了,应该多出去走走的。”
“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只觉得天大地大,足够一个人用一生去闯荡,心里自然没有牵挂。可是现在不再年轻,发觉天地其实也不过是林间这么一隅。你习惯的生活范围是多大,你的天地就是多大,比如我最多从本家的祠堂走到这里就累得够呛,我的天地就只有这么大。”老人轻声说,“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占用这么巴掌大块地方就够了,多了就是浪费,更大的世界应该都留给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老爹你年轻时是怎样的?好像从没听你提起。”源稚生问,“那时你应该也是个侩子手吧。你在杀‘鬼’前也一定有了解对方的过去吧?知道了一个人一生过得如何如何悲惨,又为何堕落,你出刀的手有犹豫过么?看着殷红到扎眼的血,有没有迷茫过?”
“不是侩子手,是执法人。”
“我那时当然也迷茫过,可刀不得不握,‘鬼’也不得不杀,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条路是正确的,如果我犹豫,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如果我迷茫,就会有愈多之人堕落。”老人淡淡地说,“渐渐的,我把杀人也看作修行,与锻刀、作画无异。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