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语速又快又迅勐,彷佛连珠炮一样狠狠轰击在源稚生意志的薄弱处,耳机里传来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源稚生,我们是喝过酒碰过杯的啊!男人喝了酒碰了杯就应该坦诚相待,虽然恺撒老说你娘,我可是一直把你当男人。”路明非大吼,“抽女人烟的不一定不是男人,长相阴柔的也不一定不是男人,但你现在绝对不算个男人,因为男人绝不是欺瞒别人又欺骗自己的孬种!”
蛇歧八家的少家主从未被人用如此凉薄的语言讥讽,但此刻的源稚生没办法生出半分怒意,因为路明非的话都是事实。可悲的事实才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子,一句一句都直直戳向人的内心深处。
“百分之一。”源稚生点燃烟卷,艰难地吐露事实,“你们生存的概率仅仅不到百分之一,这是辉夜姬演算上百次的结果。核爆的威力要远超过百万吨级,它的力量甚至足以掀起遮天的海啸,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没有把握消灭所有的尸守。哪怕安全锁钓着你们离开了爆炸的中心,迪里雅斯特号的外壁也会因为核爆的余波和高速的移动而受损,你们很可能在水下被幸存的尸守们追上。”
百分之一,这个小到极点的数字被冠在生存概率上真是让人心生绝望。施耐德嘶哑地喘息着,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