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破碎了一角的昂贵的小碗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刀叉和餐盘碰撞发出刺耳的叮咛声,点燃的烛台和吊灯落在地板上,燃起汹涌的火光。
但这间屋子主动烧不起来,因为下一刻,海水就挤破窗户的缝隙和破裂的墙壁,倒灌似的渗透进来,最开始是细小的水花,渐渐变成喷涌的水柱,冰冷的海水浇灌在燃烧的烈火之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没多久后整间屋子都被海水淹没了,原本温暖的榻榻米透着酷寒的凉意。
路明非的裤腿与和服的衣摆都被海水浸湿了,但他丝毫不在意,尽管湿漉漉的感觉不好受,但冰凉的海水也终于让路明非体内燥热的血液安分了一点。
路明非坐在混乱的和室与潮湿的海水里,默默的思考着某些事……他是在计算赫尔佐格的部下到达的时间,以及赫尔佐格会派谁来猎捕自己。
赫尔佐格一定会派人来找自己的,路明非百分之一百笃定。
那个老家伙已经坐不住了,“神”已经被复活了,可赫尔佐格却丢掉了过滤“圣骸”毒性的容器……赫尔佐格几乎不可能找到绘梨衣,哪怕那家伙碰巧找到了绘梨衣也不可能带走她,因为绘梨衣随身携带着能够麻痹听觉神经的仪器,她已经不会被那段诡异的梆子声给操纵了,而且此刻绘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