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陈白岐躺到床上,伸手抱过来丑娃娃,放到他肚子上,和它大眼对小眼。
你说,你妈妈在干嘛?
是不是受不住我的帅气,正躲在被窝里嘤嘤嘤?
啧,陈白岐望着天花板叹气,没亲够!为什么我腿就伤了呢!
想到那个沙发,陈白岐眸色加深,嗤了一声,嘟囔,老子早晚得在上面办一次。
思绪转了百八十圈,还是睡不着觉。
他一把抓过丑娃娃,放到床边,顺手取了纸和笔。
埋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不满意,挠挠头撕掉了,咬着笔杆子冥思苦想一阵,才低头重写。
床头灯昏黄,照得他脸庞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写完,长舒一口气,起身,拄着拐杖,艰难地去敲木崊卧室的门。
咚咚。
咚咚。
木崊一开门,就看到陈白岐面无表情地从门缝里塞给她一张纸。
还是皱巴巴地,不知道被人蹂躏多少次了。
他递给她后,就冷清地转身了,一句话也没说。
木崊低头一看,咬着唇笑了。
这是一封表白信。
它完全摧毁了我引以为傲的新闻稿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