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都闪着纪沉落对着必须消费够三万块钱的小黑字眼招牌,傻愣掏钱包掏不出的模样。
手机震动。
她发来消息。
“开窗。”
傅序颠走到窗边,纪沉落人站在一大片粉色荷花堆里,碗大的花一朵挤着一朵,她怀里抱着一大束荷花,笑着喊:“纪念日快乐。”
高二的那个晚上,学校看大电影,美国电影《大鱼》,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地表白,傅序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朵黄色水仙花,藏在怀里直到电影结束,花也蔫了,花瓣可怜地虚折挂着送到她手里。
她不说话,也不接花,直看着他。
再强大的人这时候都虚着呢。
动了凡心的人,谁都这样,傅序颠也不例外。
他以为被拒绝了,不想为难她,自顾自地悄声笑说,男主角一夜之间送了女主角五个州的黄色水仙花,好不容易送你一朵,还折了,是不是预示着我们没好结果?
在英国的时候,纪沉落想人想得难受时,就会想起他这句话,倒是有些怪他没好结果的词。
少年哪有成年人的费尽心思步步为营,一切都是开诚布公的好,挺老土,但是她却偏吃这份狗血的浪漫。
他只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