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纪沉落在照顾阳台那盆山茶花时,才发现,鼓了好久的小花苞已经悄悄开花了,鼓足了劲似的,开得比谁都欢。
秋风四起的早晨,街上的人很少,从阳台这头看过去,皆是林梢花枝,她看着这朵被他照顾过的山茶花,开得比以前还好,又开始止不住地笑着想,他怎么做什么都做得很好,养花也比她更胜一筹。
纪沉落拿出放在枕头底下闷了一天的手机,拨通了方北的电话。
“落落?”方北大约是没有睡醒,一时反应不过来。
纪沉落坐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从给方北打电话到问清傅序颠的具体位置,就只过去五个小时,她什么都来不及收拾,确定了家属可以过去之后,拿了随身携带的包就跑出了家门。
傅序颠是在傍晚检查完工回帐篷的时候看见了纪沉落,蓝裙子,白上衣,提着个小绿包站在村口,难得的穿了双帆布平底鞋,也是白的,可是山路太陡,她来得很难,白鞋脏了不少,一贯披着的卷发也低低挽起。
看了好久,傅序颠停下,没有再往前走,他笑,低低地叫了一声,“纪沉落。”
没有很戏剧,纪沉落闻声回头,也笑,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他。
大家有的被吸引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