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夫人的画,颇有意境,”谢珩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处高耸入云,苍翠的青山,笑道,“这叫千山鸟飞绝,还有这里,”他继续指了指画中的桃林,笑道,“诗经里说过的吗?”
她笑着点点头,“记得。”
谢珩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从画卷底下将令一沓宣纸取了出来,白纸黑字上,写的正是一个‘珩’字,而在这个字的旁边,有一滴硕大的墨汁,晕染了开来,渗透了纸张。
这个字,是先前同他吵架时写下的,心不在焉,神魂皆往书房去了,提笔停滞,才会这样。
只是上头画的,比起原画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笔墨之间的浓淡也不曾转得透彻,看这模样倒像是孩童画的。谢珩想笑,却又生生地忍住了,双手将从她的肩膀掠过,提起笔,“夫人墨宝,须得好诗才能与之相配。你看这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多灿烂啊……”
一不小心就在他的面前出了糗,偏偏这人还竟爱说些瞎话。那么丑的画,明明她都已经羞地无地自容了,他却一本正经,倒叫人难免产生错觉。
“夫君,你总不能因为我给你吃了糖葫芦,说话就这么不着边际吧,而且这画明明那么难看,你却说……”她秀眉拧在一起,有些茫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