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郡主想做什么,都会被冯嬷嬷当作筏子,纠缠上的。
丹阳闻言,边用盖碗拂去盏中的浮末,边用恍然的语气,笑道:
“原来如此。嬷嬷是在说,没有花名册的眼下,府中连点卯这件小事儿都无法约束仆从了吗?”
这样言辞的刁难,冯嬷嬷怎会放在眼中。
她几乎都没登话音落地,已回敬道:
“郡主说笑了,公主府只要有老身在,怎会有约束不了仆从下人之事?”
紧接着,才又冷笑着继续道:“但老身也非三头六臂。改制牵涉众多不说,但就论辨别惩罚有人迟了点卯这一件,只怕都让老身分身乏术。府中其他诸事,难道都因此搁置不成?”
冯嬷嬷虽自始至终,措辞恭敬,态度也让人难挑剔。
可那眼神,那通身的气势,以及舍我其谁的自信,无一不是在向代理掌家的丹阳郡主挑衅与施压。
丹阳至此此刻,才直视向冯嬷嬷,并在与之对视了片刻后,笑问道:
“嬷嬷难道是在逼我?”
冯嬷嬷闻言,一瞬想到的是,丹阳郡主要去向清和长公主告状,并拿这花名册的事倒打一耙。
但这点不足为惧的小问题,她早在昨日就已想出了应对之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