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似正磨牙的唠叨,无声苦笑一声,下一瞬却郑重的对周少卿的背影深揖到底,起身后立刻拔腿奔向最后一件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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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阳王世子萧仁呆坐在栅栏围成的隔间里,瞪着眼前正冒着热气的一菜一汤,外加一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垂泪。
准确的说,他并不想哭的,也没力气抽噎了。但就是控制不住,不断从眼睛里淌出来的水。
原因嘛,他觉着,大概是心里觉得委屈?
去年父王病逝之时,他是毫无准备的,被从望春楼里“请”回去的。紧接着,一切走马灯似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不停要他决断。
等父王下葬后,他还没来得及多喘口气儿,就被府中的长史催着送上了来京的马车。
紧赶慢赶在入冬前好不容易抵京,又是一阵晕头转向的忙碌,走动。
只为能让他的头衔儿,从世子正式变为王爷。
可听人说,这本应是顺理成章,不过走个过场的事儿,到他这里却大半年了都没个声响。
甚至,这都不是最倒霉的!
今早他还没起,就被三皇子提着刀剑,从被窝里揪出来了。直接就扣了一顶杀人犯的帽子!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