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两步远处,躬身又再次行了一礼,朗声恭敬请安。
其实,按皇子的身份来说,并不需向冯太师行礼请安。且就算按辈分,冯太师虽是国丈的身份,却也不是萧霓的亲外公,受不得他这礼数。
但万事万物虽自有各种约束规律,却挡不住因势随形而变。
就如无形无色之水,可穿梭高山缝隙,滴落成溪,可四方汇聚,成浩瀚湖海;可泥沙俱下,浊如黄汤,可澄澈碧蓝,穿光透色。
而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宫里,除了至高无上的皇权外,更是没有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约束和规矩。
又或该说是,强者为尊,适者生存还能笼统的一以概之。
只不过,何为强者,又凭何而强,依然是千变万化了。
所以,静妃理所当然受礼后,连个眼神儿都懒得给,只摆了摆手。
那随意的动作,即像回应让其起身,又好似嫌弃他碍事儿似的不耐烦,且一双美目只盯住前殿通往此处的回廊和小径。
冯老太师也很坦然的,受了萧霓一拜,且连姿势都没换一下。甚至连寒暄,都直接省掉了的开门见山道:
“刚听娘娘说起,最近七殿下听说了些有趣的事?”
萧霓依静妃的“吩咐”起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