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出门太急,他没穿外套,甚至连头盔都没戴。
此时寒风凛冽,景扬的头发也被吹得向后扬起,昔日优越的眉骨已不再懒散。
他在她右侧,明明很近,却又像是最远的距离。
温蔷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就心软了,手握在门把手上面,几次三番想对司机开口。
“师傅,不好意思,麻烦您停一下车。”最终,她还是说了出来。
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比较好。
“嗯?这荒郊野岭的你下车干什么?”司机有点疑惑。
“有人来找我了。”温蔷抿唇,指了下窗外。
司机缓缓把车开到边上,虚眸往她指的方向看,后面除了辽阔无边的马路哪还有什么人。
除了开机车的那个。
“哦——原来那个人是来找你的啊?”司机恍悟,随后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逗我玩儿呢。”
车这时已经停下,温蔷匆匆瞥了眼外面,发现景扬也在车身后停了车,闻言,她没做回答,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麻烦您了。”
关了车门迎面就是一阵冬风,冰冷而又刺骨。
温蔷一颤,脚下仿佛长出了万千藤蔓,盘根错节的,缠住了她往景扬那边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