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灵沫这两天焦虑得嘴角都燎了两个泡,一听靖云蒻交代着最后的话当即急得眼皮儿又在跳,郑重点点头应下,转身就跑了出去。
两日的功夫后,靖云蒻再一次捏紧了小瓷瓶。细腻的白瓷泛着冷光,明明天气不热,她却觉得白瓷冷得刺骨,寒意几乎要钻进她的骨头缝里,从手心里一直蔓延到心脏的位置。
半晌,靖云蒻缓缓拔掉塞在瓶口的红色小软塞,她紧闭了眼,捏着小瓷瓶仰头便往口中灌,两行清泪不由自主从她的眼角滑落。
坠落感在挤压着腹部,愈来愈沉重,翻江倒海的波涛汹涌在腹中搅和,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在不断的放大,似乎想要从她薄薄的肚皮之中钻出。
靖云蒻只觉得腿间开始变得黏腻,她低头看了一眼,登时眼前一花,坐也坐不稳,一下子跌落在地面上,她下意识抓了一把,宽大的衣袖只扫落一地的碎瓷。
她的腿间是湿濡的鲜血,艳红又刺眼。
“灵沫——”靖云蒻咽了咽嗓子,勉强喊了一声。
这一声太微弱,但是候在外间的灵沫一直仔细注意着内室的情况,她听见了有瓷器碎掉的声音,可靖云蒻在先前交代过,没有呼声无论如何发生什么都不许进去。